文 / Henry Winchester
译 / Hammer Chen
《Free Guy》将电玩游戏中的混乱画面带到了大屏幕上。Scanline 视觉特效总监 Byran Grill 在本文中透露如何用 V-Ray for 3dsMax 协助特效制作。
导演 Shawn Levy 的新电影《Free Guy》对 Scanline 的 Bryan Grill 来说是他的梦想成真。在开始制作之前，这位经验丰富的视觉特效总监与老朋友重逢，他与制作部的视觉特效总监 Swen Gillberg，以及 Digital Domain 的视觉特效总监 Nikos Kalaitzidis 和 Scott Edelstein，还有 Scanline 的制作人 Lisa Spence 大家一同工作。
电影《Free Guy》是 Scanline 利用其V-Ray for 3dsMax 工作流程渲染威力的机会。不仅如此，饰演蓝衫侠的电影男星 Ryan Reynolds 在庞大电玩游戏世界的冒险，提供了大量挑战性和困难镜头，窥探视觉效果技术的机会。
为了庆祝《Free Guy》获得 BAFTA 的 VFX 提名，并在奥斯卡奖VFX竞赛中获得成功，我们请 Bryan 说明《Free Guy》如何利用 V-Ray for 3dsMax 渲染场景扩展，数字替身和城市爆破特效。
关于 Bryan Grill
视觉特效的老前辈 Bryan Grill，职业生涯已跨越 40 年，完成近 40 部电影。他一开始时在 Digital Domain 参与制作知名电影《Apollo 13》、《The Fifth Element》和《Titanic》，担任合成师。最近的作品包括《Independence Day: Resurgence》、《X-Men: Dark Phoenix》和《Power Rangers》。Bryan 因其参与《Hereafter》和《Captain America: The Winter Soldier》的制作荣获奥斯卡奖提名。
想了解更多关于 Bryan 的信息吗？请收听 CG Garage 播客第80集，访谈中他谈到了与大明星合作的大卡司电影。
反派大厦的数位延伸
当蓝衫侠探索虚拟世界时，他和火爆辣妹(Molotov Girl)发现自己身在富丽堂皇的大厦中，里头充斥大量酷炫车辆和致命武器。Scanline 利用公司内部自行研发的工具对搭建的场景进行数字延伸。
反派大厦场景 © Ethan Tobman/20th Century Studios
“《Free Guy》有非常棒的艺术总监“Bryan 说。”他们搭建了惊人的场景。先建造了豪宅场景的第一层，然后上面的所有东西都必须用 3D 设计渲染。我们必须弄出天花板，延伸布景，并将舞台上的照明纳入实体的天花板。否则，就会变得不合理，为什么这里有灯光，但上面却没有光源。
“公司的建模部门进行了研发，并能够很快地执行迭代和修改。首先，我们与数字绘景（DMP）部门一起构思，将结果发回给导演和艺术总监，并得到反馈。同时，我们还加入地理信息，因为根据所处的位置，能看到有多少是在实拍中的，这点很重要。
Scanline 场景扩展的最终画面 © Ethan Tobman/20th Century Studios
” Scanline有很好的工具，让我们可创建环境，然后插入所有的摄影机，称之为多重拍摄(Multi-Shot)。基本上，多重拍摄渲染出所有的背景，然后合成师可进入并做快速合成(slap comp)，或使用自动合成工具。透过低分辨率渲染，在一夜之间完成15到100颗镜头。然后，我们可环顾环境，并以此为基础开始构建。”
你能谈一下关于《Free Guy》中的数位替身吗？
Bryan Grill: 我们为蓝衬衫男和火爆辣妹（Jodie Comer饰演）安排数位替身。我们也必须制作背景人群。火爆辣妹可能更算是主视觉资产。在反派大厦那一幕，我们不得不做脸部替换，都是用数字方式完成的。
最后有很多镜头，蓝衫侠在桥上奔跑，因为在他的后方出现系统崩坏。我们必须使用数字替身，由于涉及的范围太大，必须确保主角与场景画面上能相融合。
数位替身是共享资产吗？
BG：有相当多的资产供货商，大家都在共享资产，ILM、Digital Domain、我们公司；甚至Cantina Creative，Cantina做所有的影像资产。这如同在Marvel系列电影一样；大家都有自身版本的钢铁侠，因为每个人都在做不同的序列，但使用相同的演员或资产，所以有大量资产共享的情况。
谢天谢地，视觉效果的世界和技术都允许我们这样做。我在这行已经有几年时间了。早期，给另一家工作室提供资产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流程和软件，所以通常不是能马上拿来就用的。但大伙都在做正确的事，有连续性，分享资产也更容易。
挤压的街道
电影的后半段，蓝衫侠不得不逃离 “街道挤压”，整个城市的街区一起移动，走过之处无不粉碎。创作这一幕必须藉由Scanline的专业知识，将波士顿的两个街区扩展为12个。
Bryan说：” Previz团队和布景团队帮了大忙”。”我们对建筑物进行扫描、LIDARed扫描和纹理处理，还有既有的材质库。我们做过几部电影，其中不乏城市爆破，像《San Andreas》，该电影让我们不得不建立整个旧金山街景。团队可从材质库中获取建筑，然后确保设计与波士顿拍摄的内容相符，据此重建。
“从视觉开发的角度来看，我们会做所谓的跳跃镜头，我们可通过相同的摄影机，选择英雄镜头的第一、中间、最后一帧。因为这些只渲染一帧，一个晚上后就可再次迭代。只需点击按钮，就能看到最新的效果—视觉开发的建筑、环境、街道和其他道具。
Scanline © 20th Century Studios“这样一来，我们只需专注于通过摄影机看到的城市区域的建筑模型。对于街道挤压那幕，我们在波士顿的两个街区拍摄。用这两个街区作为建筑物的基础，用于飞车追逐弗里敦的整体外观。然后，我们最终必须创建了12个街区，因为这就是整个追捕过程所需的时间。
“你不会想要在街景中以超高分辨率呈现12个街区的所有建筑。因此我们只专注于摄影机看得到的区域，然后提高分辨率，并据此使画面看起来很美。这个方法真的很有帮助”。
Scanline © 20th Century StudiosV-Ray如何协助渲染《Free Guy》的世界？
BG：V-Ray是我们的主渲染器。特别是对于这部电影，尤其是街道挤压那一幕和12个街区的建筑，实际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在摄影机中渲染的，我们会把它分离出来进行合成。但是为了获得真实的城市外观，所有东西相依相存。
例如，我们采取某个城市街区，会用实拍的背景。你会注意到，街道的一侧受到光线的照射，另一侧有阴影，但是，玻璃窗反射阳光，而反射会被旁边的建筑或地面上的建筑反弹。然后，窗户本身，并不是完美的镜面反射。我们对这些建筑渲染片段做了大量的研发，使它看起来就像实际经过的建筑物。
“V-Ray能够处理一切，这点非常重要。
Bryan Grill，视觉特效总监，Scanline
BG：窗户具有有机质感；有些是玻璃，有些是塑料，有些玻璃带有颜色，有些没有。我们分析真实世界，并在 CG 环境中重建。每颗镜头，我们都做了转盘渲染(turntable)，这样就可清楚地看到阴影在哪里，建筑物的反射在哪里，我们会亲自挑选最好看的。V-Ray 可处理所有的事情，这一点非常重要。
除此之外，还有建筑物倒塌、地面破裂的效果，这些效果需要反射到街对面的建筑物、汽车或其他车辆上。因此，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是在摄影机中完成的。
渲染时间相当长–但这是必要的，因为如果你在街上开车，有很多东西你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。当试图复制东西并添加所有额外的配件时，不能走快捷方式偷工减料，因为画面很快就会失真。这是V-Ray最大的优点–我们把所有的东西放到场景中，把所有东西一起渲染，然后，同时，输出图层，以便让合成得到渲染元素。
自由城的崩坏
当自由城的服务器被摧毁时，其建筑物也随之倒塌。Scanline 在《San Andreas》和《Game of Thrones》等影片中以制作逼真的碎裂场面而闻名，但在《Free Guy》中，特效工作室必须让崩坏的效果带出一点数字风格。
Scanline © 20th Century Studios“这绝对是视觉开发的一大挑战，”Bryan说。”Swen 很早就知道这是个大任务。我们在他最初的想法基础上做了测试。我们有大约五个不同版本的 rigid body dynamics（简称 RBD）真实世界的崩坏，但采用了不同的表现手法，可以说，让画面带有一点数字计算机动画的感觉。
Scanline © 20th Century Studios“在五个版本中，有三个版本是混合在一起得出的外观。这一幕先有快速的扰动，然后透过纹理看到线框，表现出城市是虚拟的，是数字建筑。有些帧只是平面纹理，然后是线框。我们根据自己对 3D 软件的知识，来构建这一幕的3D世界。
“然后是刚体 RBD 的那种碎裂。我们想表现建筑物是在地震中倒下的，使用大量建筑破坏的参考数据，以正常的、物理的方式，并把它转变成数字的，大楼破碎、旋转并互相吸住。建筑像这样崩塌–旋转—吸进去，崩塌–旋转—再吸进去，然后我们藉由迭加平面纹理和线框来增加其他细节，加入发光的边线，让画面看起来有点电子风格。但 Shawn 不想让画面看起来太电子化，所以最后得到更平衡妥协的效果。
Scanline © 20th Century Studios“我真的超爱所有东西开始下降然后旋转的过程。好似建筑物的内爆。显然，Shawn 和 Swen 很满意，我们的特效团队做得很棒，用视觉特效帮助剧情展现。”
在电影《Free Guy》的制作中，你最喜欢什么？
BG：每个人都发挥所长。我们给了团队的每个人所需的时间把工作做到最好。从管理高层的 Swen Gillberg、Viet Luu和 Shawn Levy 开始，一直到Lisa Spence、加上我与Syed Apsar，他是我们的助理数字制作人。
这部电影的制作更像是一场友情盛宴，老朋友大伙一同工作。特别是在疫情期间，大家心情很压抑。但完成这部电影，参与这种类型的电影，使情况变得更好—就算只有一点点改善。一切尽在不言中，在过去的一年半里，我们经历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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